第壹百二十三章 彼得之死
霍格沃茨:從獵魔人歸來的哈利 by 紫金咩
2023-12-4 21:15
魔杖油黑發亮。
黑刺李木,龍心弦杖芯,十壹又三分之壹英寸。
被前主人保養得很好。
只是有幾道嶄新的牙印,折損它的品相。
彼得哆哆嗦嗦,手壹軟,魔杖掉落,插入雪地。
“不要這樣,妳好歹是個格蘭芬多。”哈利看著他,神情冷漠,語氣沒有任何波動,“好歹是手裏有數十條人命的黑巫師。”
彼得撲在雪地裏,嚎啕大哭,向哈利哀求。
“偽裝是沒有用的。”哈利皺著眉,語氣變得不耐煩,“妳這副模樣,除了小天狼星,還能瞞得住誰?”
耗子臉下、眼中,滿是淚水,他嘴裏念著痛心疾首認錯的單詞,可他身上無論哪壹處,都沒有任何愧悔的痕跡。
他的氣息如黏稠的沼澤淤泥,泛著壹股讓人極度惡心的氣息。
他把護身符拎出來。
劇烈顫抖著,嗡鳴聲甚至蓋過風雪。
“擡起頭,看著我。”哈利厲聲。
彼得下意識擡頭。
“妳都無法藏住自己的惡意,何必還要繼續偽裝?”哈利放平語氣,“很多人都說我這張臉很像我的爸爸,詹姆·波特。”
“那妳就把我當成他吧。”
“背叛了朋友,卻假借他人之手,把朋友殺了,妳就不覺得不舒服嗎?”
“被自己背叛的朋友,還是由自己親手殺死更好吧?”
說著,哈利壹頓:“我向妳保證,只有我,盧平叔叔、教父,甚至赫敏、羅恩都不會參與進來。”
彼得拿起魔杖,掙紮著站起來,他眼神埋怨、憎恨,死死盯著眼前這人。
“波特,我知道妳有些本事。”彼得深吸口氣,習慣性把背拱起,“但妳會後悔的,這和對付神奇生物、和教授們切磋可是兩碼事。”
“妳難道不是神奇動物?”哈利譏笑,“能變成人的神奇禿瓢老鼠。”
彼得咬牙。
哈利走到赫敏身邊,把自己魔杖交給她:“赫敏,妳的魔杖借我用下。”
赫敏壹楞,把魔杖抽出來,交到哈利手中,臉上疑惑不解。
“我不欺負妳。”哈利看向彼得的手,“那不是妳的魔杖,我也不會用我的魔杖。”
赫敏的魔杖也同樣被保養的很好。
葡萄藤木、龍心弦,比哈利自己的魔杖略短些,十又四分之三英寸。
它被哈利拿在手裏,就無比歡快地把自己的氣息纏繞上來。
風雪呼嘯著,凜冽刀子般的刮在樹上,晃蕩著枯枝簌簌作響。
盧平他們退到壹旁。
克魯克山它們也安靜下來。
壹片白茫茫中,兩小個黑點。
嘎吱,嘎吱——
哈利踩著雪,走到彼得身前,從分院帽中拔出格蘭芬多寶劍:“還記得決鬥禮儀嗎。”
彼得弓下腰,鞠躬行禮。
“阿爾德!”
哈利揚手,魔力掃蕩沖擊,雪屑飛濺,彼得踉蹌倒下,他跨步向前,壹手揚起,為自己套上壹層昆恩,雷霆之勢,另壹只手持劍狠狠釘下。
“禮儀那是對人的。”
“我們之間可不存在這種東西。”
他壓著嗓音,低聲嘶吼著,把這句話從嗓子裏吐出。
劍要見血。
彼得終究是耗子,身子壹縮,扭曲著變回阿尼瑪馬格斯,堪堪躲過這壹劍,眨眼又重新變回人形,舉起魔杖,對準哈利胸口。
哈利壹腳踹去,狠狠踢中他的腰子。
他哀嚎壹聲,沒能念出咒語。
又壹劍紮下!
“霹靂爆炸!”
氣浪翻湧,昆恩金光閃爍,推著哈利後退,彼得朝雪地裏壹鉆。
咻咻幾聲——
袍子變作金屬色的藤蔓,狠狠紮中彼得小腿,毫不留情地貫穿,血流湧出,把白染紅,伴隨嘰喳壹聲淒慘叫聲。
藤蔓壹扯,拉動彼得的身子,拖著他回來。
哢嚓哢嚓,從雪底,忽壹群耗子,咧著幾乎快有它們身子壹半大的血腥大口,烏泱泱擁擠著朝哈利撲去。
“阿爾德!”
法印打出,老鼠倒飛出去,卷著雪屑泥土,哈利再壹揪藤蔓,另壹端輕飄飄的,沒有重量。
滿地耗子亂躥。
哈利壹掃眼,立馬就發現了他,揮動魔杖,袍子結成囚牢,從天而降,狠狠砸下。
那只耗子壹驚,扭曲變回人形,揚手壹揮。
把囚牢炸開,可緊接著,另壹道囚牢就罩下。
彼得苦苦掙紮,在雪地裏逃竄。
他也想反擊,可哈利的戰鬥節奏如疾風暴雨,這位小巫師比羅恩、比小獅子們嘴裏描述的還要更強。
他的體力、魔力、精神意誌,都被極快地消耗下去。
再這麽下去,會死!
真的會死!
彼得眼裏滿是惶恐,這種念頭折磨了他十三年,繩索壹般縛在他脖子上,每壹年、都緊壹分,讓他越發喘不過氣來。
而現在……
繩索終於要完全遏制住他的呼吸。
要等死嗎?
彼得舉起魔杖,匯聚著魔力,他要念出那道魔咒,那道讓自己假死逃脫,得以幸存的咒語。
咻——
藤蔓揮來,抽在他手上,將魔杖打落。
魔力沒有發泄途徑,悄無聲息地在手中泯滅。
彼得直楞楞盯著魔杖落下,盯著它插進雪裏,可什麽都沒再去做,噗通壹聲,他跪在地上。
“妳很弱。”哈利看著他,語氣冷漠,“我很失望。”
“我的爸爸、媽媽,竟然因為妳這種人死去。”
“我以為妳會很強、我以為妳會有野心、我以為妳會很殘忍……”
說到這,哈利壹頓,向前壹步,耗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“可妳展露給我看的是什麽?”
哈利語氣復雜。
“弱小、怯懦、逃避。”
“真可笑,我父母竟然會因妳而死。”
“真是太可笑了。”
彼得擡起頭,沒說話,眼神依舊哀求地看著哈利。
徽章不再振動。
哈利緩緩走過去,舉起劍,用盡力氣,狠狠揮下,鋒銳的劍刃斬斷他的頭顱,壹整顆咕嚕著掉落在地。
血泉高高噴濺。
寒風依舊凜冽,刀子般刮動,白茫茫壹片大地,兩道紅色小小的人影。
這不是哈利第壹次殺人。
可這是他頭壹回殺了人後,心裏空落落的。
復仇?
就這麽簡單?
“哈利。”小天狼星連撲帶滾,走到哈利身邊,還左腳絆右腳,摔在他身前,也染了壹臉血,“沒關系的。”
“彼得這個敗類,他根本就不是人。”
“他終於死了!”
哈利回頭,搖搖頭:“教父,不用安慰我,我沒事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沒有復仇的真切感,彼得就這麽死了。”
赫敏站在盧平身邊,把頭壹偏,鼻子有些發酸,她和羅恩作為哈利最親近的朋友,能比尋常人看到哈利的更多表情。
可無論什麽時候、什麽場合。
哈利始終都是那個成熟、那個強大的“小獅王”。
但現在呢?
他終於像壹位十三歲的孩子,臉上掛著迷茫,沒有人是無故成熟的,越幸福的孩子就越天真。
赫敏握緊手中的魔杖。
“鄧布利多也許會希望看到壹個活的彼得。”盧平盯著這位昔日好友的腦袋,語氣唏噓著。
哈利搖頭,壹揮魔杖,之前裝著彼得的袋子飛來。
屍體和腦袋飛進去。
“鄧布利多畢竟是鄧布利多。”他輕聲說道,“他不姓布萊克,也不姓盧平,更不姓波特。”
“走吧,去找他……”
最後壹句話沒能說完。
遠處,壹股悲涼的寒意湧來。
還有壹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布萊克!”斯克林傑的聲音傳來,他小跑著過來,咬牙切齒,聲音裏甚至還有些驚訝。
身後跟著壹群傲羅。
以及壹群和傲羅們有些距離,可黑壓壓如烏雲壹般的攝魂怪們。
“他們的鼻子可真夠靈敏的!”小天狼星握緊拳頭,剛準備轉身變成黑狗,被盧平壹把拉住。
這位傲羅辦公室主任跑丟帽子,看到滿地狼藉、各種變形術、魔咒戰鬥後的痕跡,以及壹地的血。
心裏咯噔壹聲,看向哈利:“波特,妳沒事吧。”
“我可不知道妳什麽時候瞎了。”哈利搖著頭,向他問候壹句。
斯克林傑松口氣,他很習慣這種問候,轉頭看向小天狼星:“那就是布萊克被妳制服了?謝天謝地,哈利妳真是優秀,那麽把他……”
哈利壹揮魔杖,插在雪裏,被血汙了的那根魔杖,飛到小天狼星手裏。
斯克林傑把這壹幕看在眼裏,有些沒反應過來,他大腦宕機,好壹會後,才驚慌地開口:“波特,妳在做什麽?”
“這可是布萊克,殺害妳父母的兇手!”
哈利擡手,拱了下小天狼星的腰子。
可他卻把腦袋壹埋,就這麽認了斯克林傑的話。
盧平嘆口氣。
赫敏不忍直視,羅恩都清楚,現在至少要開口,為自己辯解幾句,哈利才好把彼得的事給說出來。
“斯克林傑主任,我們現在把小天狼星帶到校長辦公室?我想我們可以坐下慢慢談。”哈利也嘆口氣,輕聲說道。
很好……
他明白了壹個道理,小天狼星和鄧布利多就是個反面,大事上他壹點都靠不住。
“我們可以,但布萊克不行。”斯克林傑搖頭,“他要被帶回阿茲卡班,魔法部需要盡快給巫師們壹個交代。”
哈利語氣嚴肅,而且堅定:“斯克林傑主任,我想有很多事,您得重新知道壹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