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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算

貓敗

都市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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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:幹凈

清算 by 貓敗

2024-10-28 20:59

  譚嘯龍駛入壹條綠意盎然的林蔭道,周邊環境極好,見不到任何商業,也沒有閑逛的行人。車順著路繞了壹大圈後,景象豁然開朗,車道指向唯壹的方向和終點:壹個外觀平平無奇的小區。它的入口處沒有闊氣的門頭或標識。過來的路上壹直有零零星星的落葉紛飛,有幾片葉子粘在了譚嘯龍汽車的擋風玻璃上。但這小區的入口被清掃得幹幹凈凈,壹片落葉也沒有。
  譚嘯龍隔著黃黑相間的道閘停了下來。保安亭裏出來壹個高大筆挺的年輕人,譚嘯龍降下車窗仔細壹看,那是個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。譚嘯龍報上自己的姓名和預約登記號碼,又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。武警戰士對照著預約登記本,仔細看了身份證才還給譚嘯龍,然後他拿起腰間的對講機,撥通了林市長住的 1 號墅的管家號。
  占彪壹覺睡到天黑,醒來時渾身骨頭軟綿綿的。
  他放縱了自己,不再註意約束飲食和維護體型,又開始來者不拒地赴飯局了,抽煙喝酒也進入了生活習慣,而不只是社交時不得不遵守的禮儀。遲早都會這樣的。他年輕時也不懂為什麽很多老警察都膘肥體厚——資料室裏還掛著他們的年輕時的合照,上面記錄著他們昔日英氣瀟灑的容貌,現如今卻放任自己變成蠢鈍的形象。
  以前人們都說他占彪工作這麽多年來沒怎麽變,比同齡人顯得年輕。但中年人的心境到來時,完全是壹瞬間的事。
  當往上爬變得越來越難,下滑就成了壹種休息。他又沒有像某些人那麽會拉關系和撈好處,他這些無傷大雅的劣習只是放松壹下自己罷了。吃,喝……他也不賭。
  中年人的心境是從他離婚後變得越來越難以忽略的。
  占彪陪著李秋伊拍婚紗照那天,他被化了個可笑的新郎妝後就開始被人像耍猴壹樣擺布。他和李秋伊在不同的背景前拍照。攝影師壹會兒要他深情地看著新娘笑,壹會兒要他托起新娘的裙擺,還要吹起拍攝助理準備好的壹捧花瓣。這不是他這個年齡的人該幹的事情。占彪全程渾身不自在,但好歹是完成了任務。他要是連這都不配合,李秋伊是不可能答應的……
  門開了,李秋伊站在門口,黑暗的房間和她身後開著燈的客廳映出了她裹在睡衣裏的身體輪廓。她的身體還沒有明顯變形,但穿衣服的感覺已經變得臃腫了許多。很奇怪,她沒有開口,但她往那壹站,他就感覺得出來:她又有情緒,要跟他找事。
  女人的直覺真讓人討厭。她怎麽就能感覺到他哪次是真有事情,哪次是編的呢?他最近能休息但沒有回家的時候,去了別的地方——能放松的地方。
  她要是開口怨他老不回家,他就提百日行動、迎檢臺賬、壹級加強警務、掃黑除惡緊急會議……
  “妳醒了啊?”李秋伊說,口氣聽上去並沒有什麽戾氣。
  “我剛起來。”占彪坐在床邊脫下睡褲的時候,對李秋伊沒話找話地說:“妳吃過了吧?”
  李秋伊朝占彪走來,抱住他的腦袋在額頭親了壹下。
  “呵,妳怎麽了?”占彪笑著說:“想我了?我這段時間確實是忙——”
  “謝謝。”李秋伊坐下來,靠在了他的肩上。她的頭抵住了他的喉嚨,他想問她什麽意思,卻有些問不出來。
  李秋伊說,她知道她現在脾氣不好,這壹部分是因為懷孕,但也是因為,她對他太依賴了。他只要不在她身邊,忙起來幾天不打個電話,她就感覺他已經不愛她了。“但妳其實只是不善於表達,對嗎?”李秋伊拿出那張卡來,對占彪說:“謝謝妳為我做的事。這花了妳不少錢吧。我媽說,看不出來妳還舍得花這種錢,讓我住這麽貴的月子會所。妳怎麽也沒和我商量壹聲呢?”
  占彪楞楞地看著李秋伊,然後緩過神來,簡潔地說:“這個錢該花就得花啊。”
  李秋伊眼裏的占彪又回來了:他很男人,他會把她照顧好。
  她在占彪的嘴邊親了壹口,但沒親到嘴唇,只是親到了臉頰。她伸過去準備再親壹口時,占彪卻起身了,到處找著自己的褲子。李秋伊說:“褲子我拿去洗了,妳現在要出去嗎?”
  占彪說,自己想出去轉轉,抽根煙。他下意識地拍拍自己大腿上褲兜該在的位置,有點慌亂。
  “妳換條褲子,”李秋伊忽然想起來,從身上掏出打火機:“妳是找要這個嗎?”
  占彪接過打火機,下意識地看了壹眼李秋伊,說:“吃飯的時候人家給的。我也沒個打火機。哎,其實我不應該抽煙的,我知道。但我抽的少,也就壓力大的時候抽壹下,沒事的。等孩子出生了,我肯定把這煙戒了。”
  “行,那妳去吧。回來後把煙味洗掉再進臥室。” 李秋伊寬容地說。
  譚嘯龍回到家,輕輕推開樓越的房門,發現她依舊在電腦上忙碌著。看來她情緒很平穩,沒有影響到她的日常生活。
  弟弟譚嘯虎在樓越走後,立刻給他打電話,想匯報情況。但是譚嘯龍那時候在市長家裏,壹聊就聊了快兩小時,他的手機是關機的,進門的時候他就主動掏出來,放在玄關桌上了。
  他出來後壹接到弟弟的電話匯報,就咆哮著問電話那端的弟弟:“妳怎麽想的?妳跟她說這些幹什麽?!”
  要不是身後還站著虎視眈眈的佩槍武警,譚嘯龍差點在門口捶胸頓足暴跳如雷。
  譚嘯虎硬著頭皮解釋:“她太有說服力了,哥妳不知道嗎?我也已經盡力了,但是她壹問壹個準,我瞞不過去……妳別罵我了哥,她和我們是壹家人,她想知道也是對的。”
  譚嘯虎繼續在哥哥的責罵中,見縫插針地解釋著:樓越掌握了壹些他們和占彪都不知道的情況,不簡單吧?她也不肯告訴他她是從哪裏知道的。是的,她為了打聽消息還去找占彪了。
  譚嘯虎努力把哥哥的註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,他成功了。
  至於去找占彪嗎?譚嘯龍只能不停地追問:她來的時候和走的時候情緒分別是什麽樣,變化大不大。
  譚嘯虎支吾著說:“應該還好,她挺冷靜的,妳知道她壹直就那樣。” 他說他沒感覺到她有什麽變化,正如她所說,她嫁給了他哥,她早就做好了接受壹切的準備。哥妳應該對她有點信心。
  其實,譚嘯虎不記得嫂子走的時候情緒如何。她走的時候,他感覺自己的手掌還是熱熱麻麻的,像是沾上了什麽洗不掉的東西。他很驚訝,孕婦的肚子不是他想象的軟綿綿的,而是柔中帶剛,摸上去很有彈性。總之,是很特別的感覺。生命確實很神奇,譚嘯虎心中有了壹股令他不安的悸動,他可能也想要孩子了。但也可能是別的原因,因為他這麽想的時候,並沒有想到慧珍。
  譚嘯龍進了房間,壹發出聲音,樓越就回頭看著他。她看他的眼神裏寫著:她都知道了。她知道他是個什麽人,徹徹底底的;她知道了,但是她也沒想走。
  他有些卑微地走到她的身後,壹只手扶上她的椅背。試探地說:“嘯虎給我打電話了。說妳去找他了?”
  “嗯。” 樓越向後仰去,看著他的臉。
  這張臉做那些事情的時候,表情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單純,還有點憨厚。那是什麽樣的壹張臉呢?樓越搜索的結果裏有全國各地落網的黑惡勢力成員,他們被捕的樣子都很狼狽,站在審判席上的樣子都顯得很醜惡,和以前公開場合的照片完全不同,因為他們站在審判席上的時候,已經被褫奪了公民權,褫奪了被權力金錢堆砌的氣派。他們往往都有很多情婦。他們之中會有哪怕壹個人在專註地愛壹個女人嗎?譚嘯龍和他們有什麽本質的不同嗎?
  她抓住他的衣服,壹把拉過來。譚嘯龍的臉湊到了她面前,她仔仔細細地觀察著,猶豫不決地,唇朝他的嘴上貼了上去。她的舌頭熱烈粗暴地插進他的上下唇之間,這令譚嘯龍十分吃驚:她現在不僅沒有動怒,流淚,她還想要和他舌吻?
  弟弟說的沒錯,她不簡單。但也可能很簡單,她愛他到了這種程度,可以忽略他做的那些令她不齒的事情。
  譚嘯龍馬上順從地松開戒備,並開始單手解開自己的衣領。她壹定是被激素控制住了。反正她是這麽解釋自己這段時間裏蓬勃的欲望的。她非常主動不知疲倦,對他不太堅決的謹慎嗤之以鼻,她還煞有介事地說:他必須都留給她,不許他自己解決。他忍不住低頭苦笑了兩聲。最近洗澡時,他下意識地打算動手釋放壹下,才弄了兩下就感覺怪怪的,渾身不適。她的身體正承擔為他的孩子輸送營養的重任,每天在她的肚子裏,都有成千上萬的細胞組織生成。她還給他做了張表格,顯示胎兒每周變化的數據,和他討論和糾結著體格與平均值壹分壹毫的差距。而他卻在私下裏做壹些毫無建設性的事情。他不該壹邊勸她為了孩子清心寡欲少做壹點劇烈運動,自己卻在私下偷偷放縱。
  譚嘯龍為自己這種程度的自我約束感到非常驕傲。之前,他為她不再放蕩就很驕傲了,但那其實並不困難。和別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幹那種事情,已經不是他需要的了。他已經體會到了,操 X 和做愛是兩回事。
  縱然過去的他不堪,現在的他應該配得上擁有她的。在她動物壹般的撕咬和喘息中,譚嘯龍有些文縐縐地問:“妳不會離開我的吧?” 他指的並不是物理層面的分離,比如她搬出去;他指的是她的心會不會對他疏離。
  但是她不說話,只用嘴唇舌頭牙齒壹起上,好像要把他的舌頭嘴唇咬破似的。
  “妳知道吧,我離不開妳,我離不開妳。”譚嘯龍喃喃地說,壹只手控制住她的臉,削弱她帶有泄憤的進攻,壹只手來回撫摸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。她不能離開,她不會離開的。他這麽離不開她,她也不可能離得開他。事情必須是這樣。
  “別老摸了,都摸硬了。” 樓越冷冰冰地說。
  譚嘯龍壹楞。
  “我是說我的肚子,沒說妳,笨蛋。” 樓越咬牙切齒地說:“老摸肚子會引起假性宮縮的,妳忘了醫生說的了?再說了,妳硬了如何,妳又不肯給我用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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