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回天闕

紫屋魔戀

都市生活

太陽雖是很大,連頂上那繁茂的枝葉,都似擋不住火熱的陽光壹般,日光掩映之中,壹地軟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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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
夢回天闕 by 紫屋魔戀

2018-9-1 06:01

  加上趙予的經脈當中還有其他異象,好像是中了毒壹般,偏偏那毒性雖是隱而不顯,隱伏著沒什麽征兆可言,卻像在趙予體內生了根壹般,盤根錯節再也驅除不開。不過說也奇怪,那微弱的毒性竟似僅對著那異氣生效,全不傷及趙予體內經脈,反倒像是純為了壓制那異氣而生,不讓趙予自身受到傷害似的,饒元真子武功高明、見識廣博,這種奇異現象卻也是前所未見。

  「這…不該說的,還是別說好了。」微微地嘆了口氣,將手抽了回來,趙予退了兩步,連眼睛都不再望著元真子,語氣之中竟有些傷感,還透著些隔閡,再沒方才對元真子壹拜到地時的欣喜之情。

  聽趙予的聲音如此蒼涼,頗有自傷之意,元真子微微壹怔,但隨即便想到,是自己舉止失差了,他既已出言要收趙予為徒,壹試經脈之後,問趙予的語氣卻是那麽客氣與隔膜,不像是對徒弟,幾乎像是對待客人壹般的尊重,也難怪趙予要誤會自己出爾反爾,不打算重提收徒之事了。

  其實這也難怪趙予多想,元真子心頭暗忖,他雖無法親身體會,但光看趙予這等外貌,就算有『九陽脈』這等奇脈在身,以往所吃過的苦頭只怕也不少,加上趙予看來又是很有自尊的人,就算已經習慣了他人的冷言冷語,但才剛說出口要收他為徒的人,語氣立刻轉為客氣和隔膜,若要趙予不起自傷自憐之意,卻也難能了,就算經歷了多少磨練,他終究還只是個孩子而已。

  「啊!是為師作差了,」元真子笑了笑,走近了趙予身邊,拍了拍他肩頭,「妳既入我玄元門下,照本門排行,這壹輩是個『平』字,以後妳就叫趙平予。平予,妳體內經脈頗有異象,令為師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,妳以往是否有什麽奇遇,能不能告訴為師,讓為師幫妳解決?」

  「是,師父。」聽到元真子這句話,趙平予的臉色這才緩了下來。雖沒說得很明,但元真子這句話,不啻表明他絕無反悔之意,已確定要將他收歸門下,言語之中再無須有所保留隱瞞。

  「首先,妳生具『九陽脈』,此脈象極適合習武,但妳的『九陽脈』卻又不同於常人,在脈息中含帶異氣,在體內不住沖撞,是以平予妳體氣不佳,身子骨算不上好,」元真子停了壹下,考慮著用語,「如果是旁人想要傷妳,以平予妳未習內力,這壹擊該當早要了妳性命;若是不存殺意,但這壹招卻是存心狠毒,詭異之氣盤結難袪,顯是敵意深重,這…這可就奇了…」

  「啟稟師父,」嘆了口氣,趙平予臉上流下了兩行淚水,在坑巴之間蜿蜒而下,「這股陰毒異氣是平予胎裏帶來,敵人性子陰毒,在平予先母腹上壹擊,好…好教平予受苦難挨…」

  「難為妳了…」知道趙平予雖說的輕淡,但淚水難抑,背後顯有著無盡苦楚,元真子也不追問,只是有些疑義,還是非得先弄清楚不可,「但若是胎裏帶來,這壹記惡毒招法,和常人體內氣脈運行大不相合,有傷真元,加上妳身具的『九陽脈』陽氣較盛,和這股異氣更是格格不入,若非奇人異士相助,光是這其中陰陽氣息相互沖撞波瀾,傷及體脈,平予妳該當…該當…」

  「該當活不過十歲,沒錯…」趙平予淡然壹笑,接下了元真子的話,「在平予十歲的時候,因緣巧合之下遇見壹位異人,在平予體內用藥,逼住了毒性,是以平予才能殘存至今。那也是平予的頭壹位師尊,他雖後來壹直不曾出現,但平予仍奉他為師,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…」

  「原來如此。」元真子輕輕籲了口氣。雖只是短短幾句話,但光觀他的神情,便看得出來趙平予對當年為他續命的那人極其尊崇,對體內隱伏的毒性壹無所知;不過說句實話,元真子自己對趙平予體內的狀況,雖說已經弄清楚情形了,但該如何解決,以他所學,卻也是毫無頭緒。

  更麻煩的是,元真子甚至不知道,那異人在趙平予體內留下的那絲毒性,到底是不是逼住陰毒所必要的,他自是更沒有立場說出來,若解了毒後反害了他,那時他可不好交代,於心更是難安。幸好趙平予已是自己的弟子,只要他好生調治,該可逼住那陰氣和毒性不發,至於該怎麽徹底解決,那就只有看日後的機運了,「那我們就先回山吧!先介紹妳給妳師姑認識才是。」

  「原來如此,」聽完了元真子的轉述,玉真子心中可緊張了,雖說元真子現在好端端地坐在眼前,但只要壹想到他曾面對雲飛源這等黑道高手,面臨性命交關的艱險關頭,玉真子的心可當真揪成了壹團,緊張的心差點兒要從胸腔跳出來,「原來還有這麽層典故,看來平予來歷不小,絕非泛泛之輩,應該不只是個小乞丐這麽簡單。師兄,這段路上妳可曾盤過平予的出身來歷?」

  「問是問過了,只是也沒問出什麽來,」元真子微微苦笑,「他性子沈默,若沒人撩他,往往壹整天話都不說壹句,比之妳我還像個修道人,不想說的話,不管什麽勸誘撩弄,就是出不了口,幸好他生性良善,又救過元真性命,名雖師徒,其實我對他倒是客客氣氣的,只希望能好好栽培出來,就算武功方面不行,爾後若是遇上了什麽急事大事,妳我也有個可以商議的對象。」

  「這倒也是…」玉真子說出了這句話後,廳中良久良久都彌漫著沈默。其實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,也不知是什麽原因,從數十年前兩人拜入玄元門下開始,若只有元真子和玉真子獨處的時候,兩人都只有正事好談,只要正事壹談完,當場的氣氛就會冷下來,兩人都安靜了,壹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
  原本師父還以為兩人間有什麽誤會,導致互相看不順眼,才會連話都講不出口,但分別打探原因的時候,卻是什麽不對的地方也聽不出來,兩人對對方都極其尊重,毫無不喜之意,就連背後講到時都毫無怠慢,彼此對對方的感覺也不差,比對壹些武林前輩還要敬重幾分,但也不知道為什麽,若只這兩人在場時,兩人立刻就會變得沈默是金,什麽也說不出口了。

 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,玉真子好不容易才打破了沈默,「師兄…師兄難得回來,還新收了平予這徒弟,這壹路奔波,也該累了,師兄就先去歇息吧!晚上玉真和絳仙她們作幾道好菜,給妳們接風。」

  「那…那就多謝師妹了。」

  看著趙平予長劍飛舞,在大鏡子前面,同壹招劍法練了壹回又壹回,卻是壹點也不膩,反而愈練愈是精神,像是回味無窮、津津有味壹般,原本只是路過的玉真子,不由得駐足觀看起來。

  時節已經由初秋入了冬,算壹算趙平予入門都已經快四五個月了,原本玉真子和元真子各教各的,向來她也不怎麽註意趙平予的練劍進度,但聽絳仙和絳雪夾著咯咯言笑的轉述,玉真子也聽到出來了個大概,這趙平予雖是性子沈穩,在練劍方面卻沒什麽天才,雖是努力不輟、練的勤快,但進度卻慢得如老牛拖破車壹般,絳仙她們不過壹個月已經練成了基礎劍招,向更高深的劍法邁進,但這趙平予足足修了四五個月,卻還在這基礎上頭的幾招打轉,全沒有壹點兒進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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